11喵喵喵

第四个生日,仍是同路人,你的观众朋友

【璧花】桃花骨 二十六

눈_눈☆  私设超多哒

눈_눈☆  看个开心看着玩

눈_눈☆  都是好孩子,坏人是我




一身白衣的公子景站在无魂桃树前,衣袂翩翩,手中拿了一支与玉笛大小相近的毛笔,笔锋处凝着蓝色的光。

公子景手腕起落,笔尖划过处,淡蓝色留下一道道痕迹,组成了一个复杂而又流畅的符咒。符咒完成 公子景侧过脸来,示意傅成勋。

“来。”

傅成勋听言拿出了怀里的瓷瓶,小心打开了瓶塞。花无谢的灵气像是桃花,更像他眼角那抹淡红,一溜出来便亲昵地缠绕在傅成勋指尖。

“无谢,去吧。”

傅成勋动动手指,灵气便调皮的绕几圈,见傅成勋将其向前送,才在他手腕蹭了蹭,往符咒去。

淡粉与淡蓝相撞,迸发出耀眼的光来,片刻变为了灵气的淡粉,没入无魂桃树的树干中。

公子景片刻不停地又在桃树上施了固魂咒与护身结界,这才收手。融入灵气的桃树无风自动,树叶沙沙响动,极快乐的样子。

傅成勋手指轻触树干,便有淡粉的流光如同涟漪荡开,他触碰树干的手指轻轻摩挲,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。

“以后你每日来为他浇灌灵泉,”公子景拍拍手,极为疲惫似的向一旁不语的傅红雪靠去,“灵气在你修炼成章法前,由为师和小红雪来输给他。”

傅红雪也浅浅笑开,笨拙安慰道:“放心。”

“别这么担心嘛,”公子景拍了一把傅成勋的肩,“少则几年,多则十几年,总会回来的。你照顾的精心,兴许没多久就回来了!”

公子景颇为自豪地转了一圈,甩袖道:“这是为师养护了多年的月翎泉,很难找到第二个地方能像这的灵气,那么适合无谢了!放心吧!”

傅成勋听罢,看向傅红雪,见傅红雪轻点了下头。

“走吧,现在你该和我们好好说说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,还有你的无谢。”公子景手一晃,醉墨毫在他手中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玉笛,笛穗随着他手而悠悠晃动。

“还有你的伤。”傅红雪面色不动,眼神却冷下来,这是不悦了。

傅成勋点头跟在两人后头往回走,又不住回头确认那仍旧摇动的桃树。

而那常年雾气蔼蔼,阴气四窜的万鬼城,因为鬼王的不悦更加阴沉。

连城璧将自己关在花无谢房中已经好几日了,手里捧着灰扑扑的明珠与灰暗的碧石,用丝绢擦了又擦。又或是把罂姬那日拎来的点心盒打开,每一样都拿出来看看,放在鼻下闻闻甜味。每闻一样,便在脑中描着花无谢吃到它时,该是怎样的表情,又是怎么打算着,写下来名字准备买给自己尝。

他是一口也不敢尝,怕有一天将点心吃完了,花无谢便真的消失了,再也找不到了。

那装着碎玉坠的荷包,他更是看也不敢看,藏在枕下,想到心便针扎般刺痛。

然而即便不想,时不时地,他那颗心也会绞痛。自花无谢没了,他便害了心绞痛的毛病,疼的厉害的时候,能让他发疯。

他再出院子,是被连城瑾拉出来的,让他一起加固阴门结界。可连城璧惨白着脸,无神的双眼望过来时,连城瑾的语气平淡无波,对连城璧却与尖刀无益。

“你今日这般又是何必?花无谢还在的时候,但凡你对他好些,也不至于此。”

说完,连城瑾便独自去了。

连城璧在阴雨绵绵中看手里的两块石头,小心用袖口擦去上面的雨水,顶着雨去了花无谢生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——老鬼的老巢。

老鬼见到他,眼中飞快略过一丝失望,转而挂上笑,将比鬼更鬼相的连城璧迎上座。

“鬼王既来了,老鬼便依照约定,交与您一件东西。”连城璧目光直直射过来,却未开口询问,老鬼便接着道,“只是,这东西需要容器来装。我记得鬼王有一颗树妖内丹所炼的明珠,便用那个如何?”

连城璧闻言,展开了一直握拳的手,明珠随即在掌心晃动了两下。老鬼眼前一亮,被连城璧捕捉到,又将明珠握紧收起。

“鬼王放心,类似的珠子老鬼也有,只是老鬼不做亏本的交易,不愿白白送出罢了。”老鬼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,“老夫不过是看您手上的明珠已经认过主了,巧的是,老鬼要给您的,与他的主人有关。”

一直未曾出声的连城璧终于张了口,声音沙哑,“是无谢的什么?”

老鬼不答,反倒慢悠悠道:“您这明珠亡了主,已经与石头无异了。老鬼给您的东西,能让他恢复光泽,不过也就只能恢复光泽了,毕竟它的主人不在。”

连城璧的手再一次松开,老鬼站起身去拿过明珠,走向了屋子深处的黑暗中。不多时,明珠恢复了从前的模样,淡黄的珠子有着人体般的温润,温暖着连城璧的掌心。

“鬼王权当留个念想吧。”

老鬼说完,再一次回到黑暗中。连城璧一下一下抚摸着明珠,用指尖这点点温度,来假装花无谢还在身边,温顺的卧在自己怀里。

而后他将碧石取下收起,将明珠单独贴身挂在了脖子上。

他沿着花无谢从前爱走的巷子走了一圈又一圈,又沿着花无谢最爱走的那条路慢慢走回宫殿。

他本想去看看占了花无谢魂魄所化灵气的傅成勋,想将那瓷瓶夺来放在身边。可事与愿违,惨败的牢中空无一人。连城璧额角青筋暴起,喝了两声罂姬的名字,却空有回音,没有应答的人。

他揣着怒气来到寝殿。

那株桃树如今死气沉沉地立在院墙边,连城璧走近时,咔嚓,一枝细小的枝丫脆生生断了,掉在连城璧脚边。

没由来的,连城璧想起那日花无谢躺在寝殿冰凉的地板上,像这枝枯木,像荷包里破碎的玉坠,凄楚地看着他。

他忽的发了狂,心也一同绞痛起来,他在疼痛中爆发,在神志不清间将寝殿砸成了废墟。

可他还是不解气。

这株桃树是他罪恶的见证者,连城璧对其怒极,也恨极,掌起掌落,树被拦腰打断,轰然砸在地上。

灰尘四起,连城璧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。

他看着折断的树干,放肆的大笑,笑着笑着,血泪便流下来,在青石板上渐成血花。

而后,他又后悔了。

仿佛方才他伤的不是这株枯木,而是花无谢。他嘴里不住地向花无谢道歉,发颤的手施法,让桃树又恢复如初,伫立在院中。

挺直,而无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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